而刘谌呢,手却微颤起来。
“是,在前段时日,有一批批奸佞败类被抓被审,而在这段时日,锦衣卫的人,北军的人,卫尉寺的人,接下来该轮到羽林了,再然后是宗正寺。”
楚徽给自己斟酒之际,盯着小碗里飘散的酒花,语气缓慢道:“这给外人的感觉,威已经立下了,说不定在那一日,就顺带着把朝中一些人给抓了!”
“本宫不知皇兄跟姑父讲了什么,但本宫就想问姑父一句,真要这样做,大虞社稷有好吗?!”
说着,楚徽重顿手中酒壶!!
“没,没好。”
刘谌忍着惊惧,皱眉道:“老话说得好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大虞的国情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的。”
“既然姑父什么都懂,那本宫就不明白,姑父究竟是怕什么呢?”听到刘谌所讲,楚徽转动着小碗,盯着碗中晃动的酒水。
“别的就不说了,单单是走私,在大虞边疆是何其猖獗,这仅仅是牟利那样简单吗?”
“是,您觉得把这事儿交给您来办,这是把您架到火上烤了,这不知会得罪多少人,今后会招惹来多少麻烦。”
“那姑父想过一点没,如果不把这些蛀虫全给拔干净,大虞社稷真要出了问题,别人怎样本宫就不说了,您跟姑母有好吗?”
楚徽的话,叫刘谌如遭雷击。
这个最通俗易懂的道理,叫他给忽略了!!
“这些话,本宫不该讲的。”
楚徽拿起酒碗,眼神凌厉的盯着刘谌,“但是就在这些时日,本宫查的逆藩一案,有司将一些人,一些卷宗,移送到我宗正寺,知道本宫想干什么吗?”
讲到这里,楚徽向前探探身,盯着刘谌。
“本宫想杀人!!”
“杀很多人!!”
讲到这里,楚徽饮尽碗中佳酿,随即将小碗怒摔到地上。
“跟皇兄比起来,我还是太稚嫩了。”
楚徽露出自嘲的笑,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刘谌,“杀人,是最简单的,刀起,刀落,滚烫的血喷涌,人就死了。”
“但杀完呢?”
“那些滋生的问题,不还在吗?”
“相较于冒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