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诚从不是靠嘴讲的,而是用实际行动做的。

    而他所做的种种,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楚凌端起药碗,吹了吹,皱眉小口喝着,这药真苦,一天三碗,现在楚凌的胃里,都翻涌着苦味。

    “还是没有变化?”

    楚凌将药碗递给李忠,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忠接碗之际,低首道。

    楚凌躺在靠枕上,心里思量起来,看来在朱雀门闹那一遭,对三后的刺激有点大了,到现在都没有反应,只怕这警惕会加重。

    但值了!

    从朱雀门归宫,这两日,楚凌就在大兴殿,没有去别处,但仅是在大兴殿,不少人的变化,楚凌就知他那日,在大雨下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讲出那番话,造成的冲击与影响有多大。

    或许在实际获利下,楚凌没有得到一丝一毫。

    可楚凌却得到了最宝贵的,也是他最迫切需要的。

    那就是人心!!

    过了那日,或许仍有不少人,会出于种种考量,而不会选择轻易表态,但在一件事上,楚凌却没有任何威胁了。

    那就是他的安全!

    任何在这方面,生出哪怕就一丝这等想法,那他们就要考虑一个后果,一位得了人心,关键才八岁的新君,在大虞宣宗纯皇帝驾崩后,如果这位新君也出现任何意外,会引来多少人的不可控举动。

    大虞要真就此出现动荡,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?

    答案显然易见。

    没有。

    大虞处在王朝初期,今下仍处持续攀升期,这就代表一些中期、后期才出现的状况,不会在这一时期下出现。

    而这些,恰是楚凌敢做此举的底气。

    但凡大虞处在中期,或者后期统治下,楚凌打死都不会这样做,前脚他做了,后脚就会被监视,被忌惮,甚至等一些事态有变,他就可能会生病……

    “勋国公的丧事,眼下怎样了?”

    想到这些,楚凌看向李忠道。

    “还在停灵。”

    李忠低首道:“这两日前去悼念的人不少,能去的都去了,李斌表现的很好,在其父没赶回前,他把该做的都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