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婆子怒呵:“没承想夫人竟将你赶出了京都城!”
于杜娟泣不成声:“我是后悔了,后悔了,本想着回来寻戚海量的,却得知他竟早早死了,没多久又传出了戚家将戚海量的子孙也都赶了出来,我就越发不敢回京了。”
戚老夫人:“那如今呢,你如今怎又敢了?”
于杜娟:“我听闻戚家而今成了京都首富,戚家更是出了个王妃,戚家人皆跟着受了恩惠,连着店铺伙计都个个过着好日子,我心有不甘,恰巧我儿子提及戚有得的名字,逼问我戚有得可就是他的父亲。”
“当时我脑袋一热,就声称戚有得就是他的生身父亲。”
“他得知后便火急火燎地准备了牛车,拉着全家一同来京都认亲,我便只能跟着一同……想来戚有得心善,定能收留我家,认下我的儿子,若能误会那晚,就更好……”
“你竟恩将仇报!”戚有得气得满面赤红,只后悔当初对这女子起了怜悯之心,若是当初他未曾心软,未曾对她多加照拂,怎会叫她误会?怎会叫知微也跟着误会?
他是对狗好,对路边的乞丐好,也不该对女人好啊!
于杜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从前戚夫人给我的银钱都被用光了,我孙儿还没成亲,也要用钱。儿子又日日想寻到亲生父亲,我总不能同他说,他的父亲已死,亲哥哥还是杀人罪犯,我只能骗他,骗说他的父亲是首富,唯独只有他这一个儿子……”
“母亲你胡说什么呢?你是又骗了我的,对不对!他怎会不是我的父亲?他一定是我的父亲,一定是!”戚平川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,指着自己胡言乱语地说了起来。
“我姓戚,母亲你自小就同我说,我父亲腰缠万贯,是京都的富商!这京都除了一个姓戚的富商还有谁?这个戚首富还是个没有儿子的,他唯独一个女儿,没有人继承家业,我这才不计前嫌来认父亲,要给他养老送终,可母亲你在说什么?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若不是,我的父亲是谁?他一定是,一定是……”
京都首富怎能不是他爹?他临走前,同街坊四邻都说了,他爹是京都首富,他侄女是衡王妃,他来到京都后定然荣华富贵,有权有钱,他怎能回去,他怎能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