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来说,这是个麻烦事。
可如今,却也不是。
戚柒抚着那早已晾干的画,面颊微烫。
赵横是给她画过的,却是在地上画的,他做起事来向来用心,也是一气呵成,费了好些功夫。
她曾可惜过留不住他作的画,如今,倒是留住了……
“可喜欢?”
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,正是本该在床榻上歇息的赵行乾,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侧,正站在她的背后,悄无声息。
戚柒仰头看他,眸子微亮,认真答复:“喜欢,很喜欢。”
赵行乾眸子一深,嘴角微微上扬,随即低声言道:“那与范大姑娘的画相比如何?”
戚柒呆看了他一眼,低下了头怔怔地看搅在了一起的双手。
他如此,让她想起了东桥村的他。
正是一日空闲,不是农忙的季节,董二婶来她家与她闲聊,见她刚洗过散落的发,便说自己刚学会了一个挽发的新样式,要试在她的头上,她也好奇董二婶说的是什么新样式,让董二婶在她的头上试上一试。
董二婶手很灵巧,很快就将她凌乱的发梳得有模有样。
家中没有镜子,她便跑到了缸前照了照,赵行乾去外头砍柴回来,也注意到了她头上的发髻,来到了缸前问:“你自己梳的头?”
她直起了身子,回他:“董二婶,董二婶手极巧,能梳出这般好看的样式,她比我厉害。”
说罢,她又补充了一句:“也比你厉害。”
赵横给她梳过头,却只会上下梳一梳,只会梳男子的头,不能帮她挽这种复杂的发髻。
谁知,他听了这话却不开心了,不觉得她说得对,还盯着她刚梳的头认真评判了起来:“我看着不怎么样。”
她睁大了眼睛,并不信他。
赵横又道:“不如你平日里梳得好看,你若想要这种,我也可以学,梳出比这个更精美的。”
她不大信他:“真的?”
赵横使劲点了点头,净了手就来到她身边,顺手就抽出了她头上的木簪子,那董二婶刚梳的发髻也松散开了。
屋里头的董二婶正好出来,听到了赵横贬低她的话,阴阳怪气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