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柒手抵在他的胸膛:“你不是说,还未沐浴。”

    耳边果然响起了他咬牙切齿不满微怒的声音:“好,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戚柒顺势逃离,走远了两步,转头盯着他,粉润的唇角上扬道:“你从前在东桥村最讲究,如今成了王爷,倒也没变。”

    赵横就是如此,东桥村的邻里皆说他是穷讲究,每日必要沐浴,就是多砍许多柴火也要烧水沐浴,日日去溪边提水,旁人每日只需提两趟,他则是要去四趟、五趟,不知疲惫。

    邻里见多了,只说他太过讲究,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,哪里用得着这般费水费柴火,也不知道累。

    还有的背着他们二人悄咪咪地谈论,说他们二人日日荒唐,弄得床榻实在不能睡了,才会如此日日烧水清理身子,因为这事,她还与他置过气。

    他却仍旧日日照洗不误,还同她说:“他们说的也无错。”

    她那时候虽有些恼怒羞涩,却心里明白,当初若不是他与常人不同,若非他比常人好闻,比常人身上干净,她也不会那般就同意嫁给了他。

    他这般讲究,总是有诸多好处的。

    旁人不知道他的好,才会那般拿他说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日她沐浴后,抱着小石头在软榻上一同读书。

    小石头最喜欢在她怀里躺着了,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看,或是盯着那书看。

    是个安安静静,不哭不闹的小乖宝。

    可这日,小石头却不太安静,他小手抓着她单薄的衣裳,用稚嫩的声音软糯地开口:“父王,娘亲父王。”

    “那,父王……”

    戚柒顺着小石头的视线看去,这才看到一侧似根木桩,怔怔地看着她的人,她不禁询问:“你站在这里干吗?”

    小石头也歪着脑袋,扒拉着戚柒的胳膊,大眼睛看着那边的爹爹。

    赵行乾:“该睡了。”

    戚柒:“还早。”

    谁知,赵行乾却上前,提起了她怀里的小石头:“他该睡了。”

    被父王抱在怀里肉嘟嘟的小石头踢了踢小脚丫子,搂着父王的脖颈,反抗道:“小石头不睡,看书。”

    赵行乾将儿子往上提了提:“你小,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