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~呜呜呜……呜!”
严公公擦了擦沾染了脏血的手,整理好了才到那边高大身影处,低声问道:“王爷,为何不直接杀了他?”
赵行乾面色极冷,幽暗的眸看向那彻底晕过去了的段若舒,眼底尽是轻蔑之色:“只杀他,如何够……”
严公公心口猛地一震,连忙低下了头:“是!”
无人知晓,在他心中,王爷其实是良善之辈。战场上若是抓到了敌方的俘虏,王爷断然不会折磨至死,得到了情报,就会给那人一个痛快。战场上还有军妓,每每来了新人,王爷也从未碰过,多是让那女子离开。
世人皆以为衡王杀人如麻,却不知他从来不会乱杀无辜,更非心狠手辣之辈,他是跟着王爷一同长大的,从未见过王爷这般痛恨折磨一个人。
这段若舒到底干过什么惹怒王爷的事,他不知,更不会去问,可他却知,这段若舒往后只会越来越不幸。
如今这人断了根,就是王爷对他的第一罚。
严公公目送王爷离开,连忙收拾了残局,还给那同他一样断了根的人止了血。
他虽也是断了根的,却是自幼断了根的,都是已然不记得痛了,可这人可不同啊,娶了媳妇,刚才还逛墨香楼,在楼里头闹腾了半日。
据说还欺负过不少良家姑娘,这种人才是最该没根的。
他是比他强。
严公公这样想,很快命人将断了根的段若舒抬了回去。
王爷吩咐,送回段家。
段家。
寅时已过,朱姨娘早早地醒了,推了推床榻上还沉睡着的段柏晖。
“表哥,若舒还没回来,我们出去找找吧。”
段柏晖被晃醒了,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姨娘。
“他还能去何处,除了跟那些刚在京都城认识的狐朋狗友厮混,还能去做什么?你担心他作甚?”
朱姨娘看了一眼窗外,还是不放心,往常这个时候若舒也该回来了。
于是朱姨娘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裳,打开了门,想去外头一看。
却被段柏晖痛骂了一顿。
“你是清闲,我明日还要任职,恶毒妇人吵醒我作甚,快滚快滚!出了此屋就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