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倒是好,我们亲戚都做不成,反倒成了仇敌!”

    崔如珠手紧紧抓着帕子:“女儿不想,一直不想!如今我们与戚家交恶,是谁的错?难不成真是我的错?分明是母亲,  是母亲日日在我与妹妹身边说戚家的不是,说戚家不过是商贾之户,除了银钱,什么都没有,最不值得敬重。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母亲日日诋毁戚家,我怎会不肯多与戚老夫人亲近?怎会不屑来戚家?”

    崔表姨母陈秀珍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大女儿,她气得浑身发抖,手都在颤:“你,你胡说什么!我何错之有?你怎能如此对我说话?”

    崔如珠别开了头,用帕子擦着眼睑的泪,紧闭着嘴不再开口。

    崔表姨母身子气得发颤,是被大女儿那一番话伤透了心。

    反倒是崔似玉,因为母亲与姐姐吵闹了一番,倒让她扬起了头,试探地劝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母亲,姐姐定是说的气话,她如今,因为我的事,是被姐夫和她婆母罚了好些日,日日挑她的不是,姐姐……是心直口快,说的话算不得真的。”

    马车滚滚地往前行驶着,马车上的母女三人皆双目通红,似遭遇了天大的灾祸。

    崔表姨母陈秀珍也是反应了过来,红肿着双眼看着大女儿和小女儿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,你两个哥哥不争气,你们两个平日里是最听话懂事的,事事优秀,如今竟都顶不过戚满月一个在外头随便捡来的女儿,戚满月怎就有这般的福气?”

    她正发着牢骚,这边的崔似玉抬头,猛地抓住了母亲的手:“母亲曾说过,那戚柒并不是表姨母的亲女儿,不是戚家人。”

    崔表姨母陈秀珍也被问愣了,回道:“好些人这样说,可我瞧着那衡王妃与戚满月生得的确有几分相像,戚满月又那般宠爱她,事事以她为主,便打消了那念头。”

    崔如珠:“听闻,戚满月的女儿早被段家的妾室给杀死了,戚满月如何会有女儿的?”

    崔表姨母眼睛一亮:“你们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崔似玉脸上忍不住地笑,还带着几分激动和急切:“若他们不是母女,  戚家也就没了衡王妃这个依仗了,我们也可与衡王妃交好,帮她寻到亲生父母,她定会感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