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今日也见了七七,他根本不认识七七。”
正想着,耳边传来了女儿满月的声音:“他不记得了。”
孙知微头一抬:“……有可能。”
戚有得冷哼了一声:“你们光往好处想,怎不想想倘若他是故意不认七七,故意要逃的,不肯承认七七该如何?”
“他若真在意七七,怎会两年不归,留七七在东桥村一人独自生下小石头,让他们母子二人吃尽苦头,他就是个不堪托付的!”
一时间,堂内静谧得很。
没人肯去接这句话。
“我想见他。”戚柒忽然开口。
戚满月转了转僵硬的脖子:“衡王?”
戚柒眉眼低垂:“我该见见他,问清楚的。”
戚满月忍不住发问:“问什么?”
戚柒抬眼看向面前的家人,唇闭得紧紧的,并没开口,似也不知自己要问什么。
戚满月揉了揉戚柒的头,轻声地似在解释,似在教女儿:“你不只要见她,问他,还要想清楚,若他真只是忘了你,忘了东桥村该如何,若他记得一切,又该如何。”
“你还要想明白,不只是你和他,还有小石头,他还是小石头的爹。”
“倘若他真还记得一切,舍弃了你和小石头,你见了他又该向他要些什么,如何给他解释……”
戚柒瞳孔发颤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她明白,母亲说得不错,这些她都该想清楚了再去见他。
毕竟,赵横不是赵横,他是衡王,是她不熟悉的人。
她曾经想过很多次,倘若找到了赵横,她定要先给他一巴掌,让他知道家中谁做主,可如今……她打不了他,也出不来气。
他高高在上,只见他这一次都艰难。
今日后,赵横再也不是东桥村日日顺着她帮她做活,砍柴生火做饭的赵横……
他,高不可攀,与她不相配。
戚柒回去了绮重院,堂内还剩下戚家二老和戚满月,几人皆坐在位上,许久不见动弹。
“若真如七七所说,衡王就是,该如何?”戚老爷子戚有得抬头干哑着嗓子问。
戚老夫人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女儿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