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爷向来以大局为重,放过那嘴硬的戚有得也是并不叫人意外。

    严公公低声道:“可要奴才悄悄去查?”

    赵行乾点头,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“派人盯紧戚家。”

    严公公:“是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戚家今日门厅热闹,并非什么喜事,而是有一群破落户找上了门来,个个衣衫破旧,脸色蜡黄,有老有小,此刻站在戚府院门外,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戚满月,叫戚满月出来,就告诉她,她的婆母来了,快让她来迎接!”

    “我可是你戚家的亲家,你等若是敢撵我,我便一头撞死在此处!”

    “母亲,母亲便是出来见见孩儿吧,我是你儿若舒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祖母,祖母……”

    这般大的动静,惹来了邻里街巷众人,指指点点地看戏。

    这些人中,  倒是有一个衣衫得体的,站在后面脸面通红,咬着牙齿并没有要离去或是劝阻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清楚原委的,只以为这人是看戏的路人,与这些赖皮的并非一伙。

    很快,戚家的门敞开,从里头先出现了管家,管家阴沉着脸,上下打量了这一群人,痛骂了一声随着又关上了门,应当是赶去请家主了。

    先出来的是戚家老爷子戚有得和戚老夫人孙知微。

    二老面色发暗,看着一群陌生之人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亲家吧,我是柏晖的母亲啊,十多年了没能相见,今日一见实在不易,就是我一人养育柏晖长大的,而今柏晖科举中榜,是为进士及第,本该第一个来戚家贺的,可满月与家中闹得不快,归了京都。”

    “段家遭遇了大难,来京路途,我家又被人蒙骗,没了盘缠,已然好些时日没能吃个饱饭了,亲家母可是我们在京都唯一的亲戚,我们这才来叨扰。”

    戚有得冷哼一声:“你们段家之人竟还敢来!”

    段老夫人缩了缩脖子,却实在饿得慌,道:“我等皆是亲戚,我们一家遭遇劫难,身上没有银钱又在京都城没有住处,你们怎能当真见死不救?”

    戚老夫人孙知微眉头紧皱:“你们段家已和我戚家彻底断绝了关系,有官府通过的和离文书做证,你段家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