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青衫莫约而立之年的人道:“听闻这明月楼乃是京都城第一楼,瞧楼内装潢,竟还有名人字画,若非段兄慷慨,我等哪里有机会能来此地,一览明月楼的风采。”
“看!那最中间的一幅字,逆锋如凿石,乘风似潜龙……气势磅礴,气韵生动,不知是哪位名家所作……”
段柏晖也看向了那楼中央的一幅字,飘飘洒洒零散几笔,的确是好字,没题名却是可惜。
“……为有暗香来,好字,好字!此字不愧能被挂放在了这明月楼。”
雅间内的几位贡士喝酒尽兴,谈抱负理想建功立业,为朝廷为百姓分忧,个个面色红润。
有穿素白衫的贡士举着酒杯,上前一把揽住了段柏晖,醉醺醺地说道:“段兄是我们中家世最好的,往后发达了,可莫要忘记我等。”
段柏晖回敬:“自然,兄弟情谊哪里敢忘。”
素白衫男子又道:“段兄曾说家中无人为官,可一出手就能拿出五十两,难不成段兄家是为商贾户?”
段柏晖瞳孔一沉,朗声道:“怎会,我等为读书人,怎敢和卑贱的商贾人家有牵扯,我家不过是靠祖辈留的产业,从前祖父在朝为官存了些积蓄。”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我等还以为外头传言为真呢。”
段柏晖身子一僵,看着嬉笑的男子询问:“什,什么传言?”
“自是关于你段柏晖的传言,说段兄之妻乃这京都城有名的戚家大姑娘,那可是家财万贯的戚家,据说这明月楼都是戚家的产业,若段兄当真是戚家的女婿,那可是千好万好。”
段柏晖脸色惨白,似方才的酒水根本就没入腹,轻笑一声:“怎会,若真如此,我又怎会同诸位一同住在城郊外。”
“我等就说,段兄与那戚家姑娘绝无干系,戚家不过是商贾之流派,唯利是图有辱斯文。”
“咱段兄高风亮节,怎会和商贾门户结亲。”
“你我寒窗苦读数载,如今已登杏榜,来年他日,我等便是报效大隶的各地忠臣。”
一阵言语慷慨激昂,谈笑间有个青衣贡士带着酒意开口:“前几日听闻了一桩关于戚家的传闻,不知你们可愿细听?说是那戚家大姑娘所嫁夫婿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