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老夫人也被女儿说动了,  唤老头子过来,她又把了脉,把完了左手脉把右手,分毫不落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:“你们多虑了,他没事,你父亲怕是比你的身子都要好。”

    戚满月皱眉不信:“母亲你再看看,再看看!”

    戚老爷子听着不舒坦了:“你个孽障,盼着你爹出事?”

    戚满月有些急,却也不知该如何说。

    “香,外祖母,祖父身上有断心草的香。”

    突然的一声,堂内刹那间安静。

    只见戚老夫人猛地起身,瞳孔瞪大地看着戚柒,紧紧地拽着:“孩子你说什么?断心草!断心草无色无味,极难寻,你外祖父怎会……”

    戚老夫人似想到了什么,连忙抓起夫君的手,掀开了他的胳膊,露出了那胳膊上的几处黑漆的斑点。

    “去药房,随我去药房!”

    几人未曾询问,连忙跟着去了药房,见戚老夫人翻腾着草药,脸色煞白,却手脚极快,全然不似个五旬的老人。

    熬药要些时辰,戚老夫人却并未闲着,她扯过戚老爷子,命他翻身在床榻上,在他身上连施了二十来针。

    熬好了药,她才拔针,命戚老爷子全然喝下,一口不落。

    戚老爷子似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夫人说什么,他便听着做什么,不敢违背,他很是惜命,一丝一毫都不敢错。

    能让自家夫人这般紧张,想来他是得了什么大病,他可不能死,更不想死,女儿外孙女刚回来,他又有了曾外孙,若他此时去了,留下他们几个孤儿寡母的,他便是到了地府也不会安心,是要死不瞑目的。

    他绝不能死啊。

    见老婆子又给他把了脉,还收了针,戚老爷子和女儿对视了一眼,才敢开口弱弱地询问一声:“知微啊,我这是何病?你忙碌了这般久,可缓和了些?可能治好?还能活多长?”

    戚老夫人孙知微狠狠地瞪了戚老爷子一眼,大有想打他的意思:“你胳膊上生了黑点,为何不同我说?”

    戚老爷子一个缩脖子,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:“也就是前日才有的黑点,我想着不过丑了些,能有何事?这才没报。”

    戚老夫人几乎咬牙切齿,狠狠地点了点戚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