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不睡?”
宋轻韵停下转笔的动作,移眸往身侧看去,男人穿着身黑色浴袍走到她旁边,身上难掩沐浴后清冽好闻的香气。
梁宥津视线落在她手边的合同上。
从上飞机起,合同就是一直打开着,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,签字栏依旧空白。
宋轻韵刚想把合同合上,男人修长的手指撑开,按在上面。
看见她投过去疑惑的目光,梁宥津指尖在合同上随意的点了点。
“不签吗?”
宋轻韵握着手里的钢笔:“我不知道。”
起初父亲操劳过度住院休养,弟弟还在读高中,她不得不放弃珠宝设计师的梦想,帮家里打理公司。
在这条路上,她什么都舍弃了,现在只想拿到人生的自由权。
父亲突然决定给她这么多股份,宋轻韵觉得有些骑虎难下。
梁宥津两手撑在桌前,凤眸微低,捕捉着她的眼神波动。
“你该不会天真以为,这样就能达成目的吧?”
他挑起她的下巴:“乖乖,商业场上没有人情味,更没有亲情可言,不想失去话语权被当成傀儡支配,就牢牢抓住你能抓住的一切权利。”
“之前不是想的挺明白吗?现在兑换自由的筹码就摆在你面前。相信我。”
宋轻韵攥紧钢笔的手指节泛白,一抹温热覆上她的手背,梁宥津握住她的手,缓缓在合同上签下她的姓名。
宋轻韵如释重负的放下钢笔,回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