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重重的坐了回去。
“闹小鬼子那些年,这四九城有点名气的厨子,兹是没跑了的,哪一个没给汉奸、小鬼子做过席面?那是要活命啊!怎么就能给定成汉奸?!
45年我们家买这院房子的钱,确实是我爸那些年,给那些达官贵人,也包括汉奸、小鬼子做席面挣下来的。可那时候吃得起席面的,除了他们还有谁?”
“何叔当年就是听人说了这些,才抛下你和雨水跑了的?”
“易中海当时说的是,我爸那些年给小鬼子、汉奸做席面,就是汉奸行为。用给他们做席面挣来的钱买的家产,都属于赃物。那会儿政府正在清查一贯道,清查完了就会接着清查他这样的漏网之鱼!
还说,这是聋老太太从关系那儿得的消息。再加上,他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,跟白寡妇没结婚就滚在了一起,是罪上加罪。一定会被清算。
到时候,他要去吃花生米不说,我家的房子也要被没收。我和雨水还要被赶出去,沦为乞丐。他们也只能眼看着,都不能伸手帮我们。因为我们兄妹是汉奸、反革命余孽!”
“这可不得把何叔给吓傻啦!”
“可不。要说,也怪我爸他自己不懂事、被吓破了胆。可那也不能怪我爸啊!他就是一厨子,他就懂得把菜做好喽,哪懂得那么多关系、政府的政策啊!”
“所以,何叔就连夜跟白寡妇跑了?也没跟你交代一声?”
“怎么没有?可惜他被易中海这个禽兽给骗了!易中海说是聋老太太得了消息以后,不忍心看一起住了几年的老邻居遭难,更是心疼我和雨水俩孩子,才特意让他来告诉我爸这事的。”
“他妈的,又当又立!”,许大茂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我爸听了,虽然知道这俩货的背景都很不一般,但他不敢赌,不敢不信啊!加上聋老太太让易中海告诉他,她很喜欢我和雨水。他走后,他们一定会照看着我们的。等他在保城安定了,这阵风头过去了,再回来就成了。
然后,我爸就把家里的钱一半给了易中海,让他转交给我。还给我、给轧钢厂的娄厂长、我师傅都留了封信。这才跟白寡妇夜奔了保城。”
“原来何叔是这样走的啊!”许大茂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