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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疗养院中修养了几周,孟知许的身体逐渐好转。
这些日子,她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。
从护士口中得知,沈观澜如今已是沈家的掌权人,可他从七年前便来了这里,成为这家从战时侥幸存活至今的医院的股东之一,此后再未离开。
无论沈家派了多少人来劝说他回沈家总部,他也充耳不闻。
他似乎,一直在等什么人。
几日来,孟知许睡得并不安稳,梦中不断重复地经历她流离失所的那几年。偶有几日从噩梦中惊醒,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护士已经将她的情况告知了沈观澜,而后他便神情慌张地跑进病房,将她上下打量,似乎生怕她伤到自己。
后来她吃了药终于能安眠,一觉睡到天亮,醒来便看见他趴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。
护士们来换药时总是笑着调侃,问她什么时候和沈先生官宣,他对她的爱意他们可都看在眼里。
“孟小姐,沈先生等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您吧?”护士小姐姐调皮地眨了眨眼,见她脸一红,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您好好养伤,这几日您做噩梦,沈先生可都心惊胆战地没睡好呢。”
孟知许没说话。
她能感受到沈观澜待她不一般,即便他一直安慰着让她别有压力,可她也深知,他对她的关心早就超过了对救命恩人的情感。
但她如今刚从另一段失败的人生中死里逃生,内心依旧兵荒马乱,无法回应他的感情。
沈观澜懂她,便若即若离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,每天依旧照常来照顾她,只是言语之间更加矜持。
她便也再不忍说什么了。
如今她还是个黑户,当地警察似乎因为沈家的缘故一直没有上门打扰她,可手机短信却时不时地发来,告知她需要办理身份证明。
她想,是时候抛下过去的一切,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沈观澜速度很快,短短半日,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和居住证已经送到她手里。
但是她还有件心事没有着落。
直到沈观澜带她去了一个地方。
看到保温箱里孩子,孟知许震惊不已,她痛哭出声,没想到沈观澜连她的孩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