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大儒,你就没有想过,当初诛杀先祖的并非天地之力,而是民心吗?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他若并非一心一意为了百姓考虑,那么最后受到反噬也是自然。那么你自诩忠君,忠的君如果都不被百姓认可,你也自然忠君吗?”司懿钧质问韩执休。
“再说这些毫无益处,现在我和圣上是必赢局面。这些身后事都留于后人说吧。”韩执休不愿与他辩论,这么高兴的时刻不应该再论对错。
帝君慢悠悠地说,“大儒,你都说少皇是你见过最厉害的人物,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一次你不会输给他呢?”
说完,帝君就拿出来了一面圣旨,拿着笔在上面写下了退位的旨意。
刚刚司懿钧一过来,父子俩见面的时候,司懿钧就对帝君用口型说了两个字,“让位。”
现在帝君让位于司懿钧,民愤民怨再也影响不到他了。原本持续上升将要淹没他的道意,现在开始缓缓下降。
帝君不会再入圣了。
韩执休见到此状,大怒,“你们怎么敢这样做!司懿钧堕入修罗道,他怎么当的起一国之君?”
“我从来没有堕过修罗道。我一直修的都是仁君之道。昔日先世为护格局不毁,将仁治封于后裔血脉,将兵杀镇于诸侯四方。公良一族趋近四方诸侯,必会引发道心动摇,状似入魔。我对此事困惑已久,后来在修炼之时偶然发现了真相,仁治也包含兵杀,兵杀也正是守护。所以我从始至终,从未走过修罗道,做出假象也不过是为了迷惑你们而已。”
司懿钧反手召出王剑。“我刚刚挣脱幻境之时,颇费了些周折。因为我知道老祖是想要困死我,所以我为了出幻境,狠狠重伤了他的神魂。韩大儒,你不若感受一下,你的圣阶之力还纯正吗?”
韩执休不肯相信,“不,不可能。圣上蛰伏千年,岂是你一个小小宗师便能伤到的!”
“那你就试试!”司懿钧将王剑召出,跟着剑一同飞来的,是汹涌澎湃的民意。王剑裹挟着民意发挥出巨大的威力,狠狠向帝陵斩去。
黑剑仿若陨星坠地,挟裂空碎宇之威,直刺皇陵。
“住手,你竟敢灭祖!”韩执休大急,他撤回围困帝君和围攻百姓的灵力,急急向司懿钧阻拦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