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村委会那间摇摇欲坠的老屋,我施施然迈向大桌子的最前头。此时,晨光恰似利箭,穿过斑驳的窗棂,细碎的光影肆意洒落在我身上,将我的身影勾勒得硬朗挺拔,仿佛给我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战甲。我深吸一口气,让那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充盈肺腑,而后目光如炬,缓缓扫过屋内每一位乡亲。我的眼神中,既有对亲人般的温情脉脉,又透着久经风雨的沉稳与坚毅,开口说道:“乡亲们呐,今儿个咱们齐聚于此,可不单是为了寻个避风挡雨之所,更是要齐心协力,亲手绘就咱自家那如梦幻般五彩斑斓的好日子蓝图。”
说到这儿,我微微一顿,抬手轻轻拍了拍面前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桌子,那触感就像抚摸着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友。“外头那些闲言碎语,恰似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刀风,刮在脸上,刺在心里,让人不寒而栗。可咱得铭记,正是这些接踵而至的难处,才铸就了咱茅山涡人如钢铁般坚硬的骨头,如烈火般炽热的心气儿。咱们呐,就是要用这双布满老茧的手,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,让外头的人都瞧瞧,咱茅山涡的人,绝非那柔弱易折、随风倒伏的麦穗,而是深深扎根于厚土,傲然迎风、枝叶招展的参天大树!”
王婶眼眶泛红,恰似熟透的樱桃,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桌边,手指沿着岁月雕琢出的木纹缓缓移动,那模样仿佛在与一位久违的老伙计深情对话,刹那间,那股深埋心底的倔强劲儿又回来了。“我家那口子昨儿个还念叨呢,咱茅山涡这地界儿,打从老祖宗那会儿起,就是块谁也咬不烂的硬骨头,像极了那‘铜豌豆’。想当年,天干地裂,烈日似火,村里的河沟全都干涸见底,裂开的大口子仿若狰狞的巨兽之口,似要将大地生吞活剥。可咱们呢?一个个如同田野里最坚韧的石头,硬气十足!肩并着肩,心连着心,愣是用一滴滴辛勤的汗水,把那干裂得仿佛要冒烟的黄土地,润泽出了一片片绿油油的希望。那时候啊,咱们哪是在与天斗,分明是在和自己的命运殊死搏斗,斗出了咱茅山涡人的骨气与坚韧,这话儿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,狠狠地砸在人心窝子里,暖得让人眼眶发热,疼得叫人刻骨铭心。” 王婶说着,声音微微颤抖,眼中闪烁着往昔奋斗时那熠熠生辉的光芒,仿若两颗璀璨的星辰。
李大伯坐在角落里,头点得如同捣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