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带着一丝防备,毕竟对于外来的我,他们还心存疑虑,不知道我这个外乡人到底能为村子带来什么。但没聊几句,我的真诚就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们话匣子的锁,大家开始毫无保留地唠起来,从家长里短到村里的陈年旧事,无话不谈。说起村里以前的趣事,大家笑得前仰后合,那些尘封的记忆仿佛被重新唤醒,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。
在张大爷家,昏暗的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旱烟味,混合着陈旧木头的气息,还有那丝丝缕缕的生活烟火气,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独特味道。大爷坐在那张有着些许年头的竹椅上,竹椅时不时发出 “嘎吱” 的声响,仿佛也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,每一声 “嘎吱” 都像是在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。大爷吧嗒着旱烟袋,脸上的皱纹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愈发深刻,像一道道被岁月刻下的沟壑,每一道沟壑里都藏着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。他缓缓开口:“孩子啊,咱这村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那时候,山上的果子又大又甜,咬一口甜到心坎里,熟透的果子风一吹,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,那时候的我们,随便在树下一站,就能接到这大自然的馈赠。每到丰收季,漫山遍野都是欢声笑语,大人小孩都忙着采摘,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。河里的鱼啊,随便一网下去就能捞半桶,活蹦乱跳的,拿回家清水一煮,那鱼汤鲜得能把舌头都吞下去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吃得那叫一个香。村里热闹得很,哪家有个事儿,大伙都抢着帮忙,不分你我。农忙的时候,男人们在田里挥汗如雨,女人们就在家里烧水做饭,孩子们也不闲着,帮忙递个工具,那场面,热火朝天。可现在…… 唉!年轻人都出去了,村子越来越冷清,好多老手艺都要失传喽。像你李大爷家的竹编手艺,那可是传了好几代的,现在他年纪大了,也没人愿意学,说不定以后就没这手艺了。还有村头王奶奶家的剪纸,以前过年的时候,家家户户都贴着她剪的窗花,可喜庆了,现在也没人传承,真让人痛心。” 大爷的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,那声叹息,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我心上,砸出了我对村子现状的忧虑和对未来的使命感,让我更加坚定了要为村子做点什么的决心。
我赶忙握住大爷粗糙的手,那双手布满老茧,像砂纸一样粗糙,却有着无尽的力量,那是岁月和劳作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