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啊,村里就跟遭了雷劈似的,吵闹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。村委会那间狭小逼仄的屋子,仿若一个火药桶,旱烟味刺鼻得让人窒息,和大伙那熊熊燃烧、几近失控的激动情绪搅和在一起,好似下一秒就要把这破屋顶给掀到九霄云外去。每个人的心呐,恰似那狂风骤雨中波涛汹涌的海面,翻江倒海,不得安宁。众人皆脸红脖子粗,扯着嗓子嘶吼,声音一个比一个高,都快冲破这屋子的墙壁了。
张大爷气得浑身直哆嗦,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,那手里的烟袋锅子跟发了疯似的,狠狠砸在桌子上,“砰砰” 声不绝于耳,犹如战场上的战鼓。他扯着那破锣嗓子,声嘶力竭地吼道:“这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啊,哪能由着你们瞎折腾!要是搞砸了,咱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祖宗?” 一旁的李婶,眼眶早就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,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皱巴巴的手帕,不停地抹着眼睛,嘴里嘟囔着:“就是就是,咱庄稼人,守着这一亩三分地,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理儿。” 可年轻的后生们哪里坐得住,小刚 “嗖” 地一下站起身来,双手紧握拳头,在空中疯狂挥舞着,仿佛要把这压抑的气氛一拳打破,大声叫嚷道:“咱不能一辈子守着这点老本过日子,得跟上时代的脚步!旅游开发说不定能让咱这穷村子改天换地,脱胎换骨呢!” 一时间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互不相让,整个场面犹如一锅煮沸的开水,热闹得一塌糊涂。
然而,说来也神奇,那闹腾得好似世界末日般的局面,到最后竟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,悄然发生了转变。原本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乌云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一挥,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,天空豁然开朗,撕开了一道大口子,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,倾洒而下,温柔地抚摸着大地,也直直地透进了人们的心窝子,暖洋洋的。大伙这才如梦初醒,开始细细琢磨起来。这旅游开发的路子啊,哪有那么好走,简直荆棘丛生,刺多得像刺猬的尖刺,风险和挑战更是如同那野火烧不尽的杂草,割了一茬又冒一茬。刚子他爹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,然后长叹一声,声音低沉得如同古老的洪钟:“唉,这事儿,确实难如登天呐,可咱庄稼人啥时候怕过事儿?” 王伯在一旁微微点头,接过话茬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