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破声震碎水晶吊灯,八道黑影撞开鱼肚白大理石门,没有热成像仪,没有定位芯片,只有最原始的暴力。
“人找着了。”意大利手工皮鞋碾碎十七瓣翡翠环佩,机械化的通告声里,唐心顺着波斯地毯的蔓草纹滑跪在地。
叶凌岳弹落的雪茄灰在徐泽脊背烫出焦痕:“徐家的教养是跟鬣狗学的?”
暗红火星在意大利高定西装上灼出细小孔洞。
“玩玩而已”徐泽扯过丝巾擦拭指缝的血迹,唐心这才发现自己的丹蔻指甲掀翻了半片,“谢少不是最烦戏子讹诈?”
某二代突然嗤笑,威士忌杯沿的冰球撞出下流弧度:“徐少这鉴赏方式,倒像海关开箱验货。”他的女伴正用手机拍摄唐心散落的鬓发,手链在补光灯下晃出森冷白光。
顾锦棠墨绿色缎面高跟鞋碾过唐心委地的水袖。香奈儿五号的尾调裹着轻蔑落在满地狼藉里:“脏了兴致。”她墨绿色缎面鱼尾裙摆扫过泼洒的威士忌,在波斯地毯上拖出蜿蜒酒痕,像蜕皮的蛇遗落在狂欢现场。
“顾小姐这就走?”徐泽镶着碎钻的尾戒刮过唐心渗血的耳垂,新打的耳洞顿时涌出细密血珠。
顾锦棠驻足回眸:“徐记珠宝春拍那套‘缅甸鸽血红’”她指尖抚过颈间红宝石,“听说东京鉴定所出了碳硅石报告?”她鞋跟碾碎滚落的冰球,清脆裂响截断了徐泽未出口的浑话。
围观人群发出窸窣响动,冰球撞杯壁的脆响混着压抑的嗤笑。
叶凌岳突然踹翻鎏金痰盂,黄铜器皿滚到徐泽脚边:“司少最爱《游园》,倒叫你毁了惊梦。”
唐心的视线被泪水泡成模糊色块。恍惚间,她看到叶凌岳脱下西装外套扔过来时,突然想起首演前这人在后台说过的话:“杜丽娘的绣鞋该沾的是露水,不是血。”戏服水袖的金线边早已散成乱麻,唐心把脸埋进尚带体温的桑蚕丝西装里。
谢烬夜拎起一瓶山崎威士忌当头浇下,琥珀酒液漫过徐泽颤抖的脊背,在其西装上洇出尿渍般的深痕:“我养的雀儿,轮不到土狗嗅味。”
“谢少!”陈野的紫锂辉原石滚落墙角,“为个戏子至于”
“谢哥,我他妈灌了两瓶山崎”徐泽喷着山崎威士忌的酸腐气息逼近,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