鎏金屏风将包厢割成明暗两界,谢烬夜握着冰锥的手背青筋暴起。和田玉醒酒器的残片正扎在波斯地毯的蔓草纹里,与唐心折断的玉簪是同一块料子。
特助周谨托着冰酒石托盘进来时,谢烬夜刚用雪茄剪开一支高希霸世纪六号。四张学生证在零下十八度的托盘中泛着霜气,京大钢印与冰晶碰撞出类似骨瓷碎裂的脆响。
谢烬夜用雪茄挑起苏雨烟的证件,烟灰簌簌落在“数学科学学院”烫金字上:“京大数院的高材生”他故意拉长尾音,“果然人均格子衬衫配黑框。”
张坤扯过高定红裙礼服女伴的水晶指甲:“那个翻文件的,你们看她推眼镜的姿势,像不像李公子去年泡过的助教?”女伴用高跟鞋尖勾他小腿:“张少好记性,最后那姑娘不是收了块萧邦快乐钻”
“这次可不一样。”混血女伴na晃着红酒杯,杯沿指向监控屏幕,“你闻不到她们身上的穷酸味?”
“这种找妹妹的戏码”某公子的雪茄戳向监控屏里唐果的脸,他忽然攥住纯白鱼尾裙女伴的手按向自己裆部,“最后不都在这找哥哥?”
许铭用都彭打火机点燃唐果的学生证复印件:“开盘,戴玉佛的丫头能扛多久?”他忽然将燃烧的纸片按灭在冰桶边缘,焦痕精准覆盖照片鼻梁,“我赌她撑不过醒酒器砸响第三声。”
ai建模脸女伴耳钉擦过他下颌:“我选抱文件那个”她指尖点在何穗掐出月牙痕的《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》上,“这种书呆子最容易在鎏金吊灯下腿软。”
“瞧这书呆子掐文件的指节青筋爆得比我爸高血压发作时还吓人。”
“我记着,上次那个哭着背《刑法》的坚持了四分三十秒。”
“我赌灰外套这个,她推眼镜的姿势像极了去年被陈少甩了的家教。”
“穿卫衣那个才是炸毛的,卫衣抽绳绷得上周美院闹事的丫头都没她绷得紧。”
“我赌穿卫衣的撑不过两分三十秒。”
“我赌那个抱文件的撑不过三分钟。”
“赌注呢?上个月拍卖会收的紫锂辉矿标本?”
“俗。”陈野把玩着腕表,陨石表盘掠过监控画面,“输家把女学生简历塞进自家公司管培生名单,要干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