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雨过天晴,嗅着泥土的芬芳,吴眠正在县衙后院的大树下乘凉。
苗苗在逗着一只狸花猫,画面宁静而祥和。
狸花猫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,瞬间炸毛,快速向树上窜去。
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常遇风走进来,刚好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吐槽起来。
“想不到哀牢这个鬼地方,连猫都怕南蛮人。”
“我南荒百姓的脊梁何时才能挺起来啊。”
常遇风作为代理县令,自然要忙于公务。
他按照吴眠教的方法,公开平反冤假错案,让百姓前来围观监督。
当初吴眠也是从审案开始,渐渐走入百姓心中。
再过不久,相信常遇风就能治理好哀牢的各项事务。
会不会发展经济不重要,只要你清正廉洁,百姓自然会尊重你。
连续三日查看卷宗,他都累得不像人了。
苗苗撇撇嘴,十分不满常遇风称自己为蛮人。
正说话间,衙役带着汪伦走进后院。
“几日不见,甚是想念,小爷我来啦!”
“咦,这位是……”
“哀牢县令常大人,自己人。”
汪伦大大咧咧的走过来,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目光在常遇风身上多停顿片刻。
常遇风好奇打量着颇有草莽气息的汪伦,这就是吴眠要等的朋友?
性格如此跳脱,看样子有些不靠谱啊。
简单寒暄之后,四人围坐在石桌旁。
常遇风拿出一份泛黄的地图,上面有几个地方已经标注着记号。
“我用朱砂圈起来的区域,是流民聚集在哀牢山外围的分布图。”
“东南方向,黑色圈起来的区域,是流民进山之后消失的地方。”
“时不时有几人挖到金子走出深山,让这群流民越来越疯狂。”
吴眠仔细观察地图,红色圆圈密密麻麻,地图上的箭头都指向东南方向。
哀牢山只是一个区域概念,范围广大。
可以说哀牢县与博南县都在哀牢山的范围之中,两者是相互包含的关系。
南诏古国之前,曾出现一个名为哀牢古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