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炉的火星噼啪炸开。
左传突然按住他的肩膀,掌心的温度透过t恤灼烧皮肤:\"我陪你去找那个孩子。\"
慕瑾猛地抬头,看见好友眼底映着跃动的火光:\"什么?\"
\"那个被带走的孩子,\"左传抽出张餐巾纸擦拭油渍。
“找他干什么,那是秦女士的事情,与我们慕家无关!我闲的蛋疼是咋的了!”慕瑾攥紧钥匙串,生气得大声吼道。
\"有些伤口,只有揭开才能愈合,秦阿姨现在的状态很不好!慕瑾,她是你妈!\"左传似乎比他还要冷静,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!
“慕瑾,你难道不心疼你妈?她对不起你爸,但她没有对不起你!”左传仰头把瓶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,“你好好想想吧!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!”
城西新城区的房子比起市区里缺少了烟火气,这套房子是房子涨价时候,爸爸和妈妈商量着给慕瑾买的婚房。
他不经常过来,算起来也就来过三次,是领着南乔过来搞卫生的。
慕瑾刚到三楼就闻到熟悉的蓝雪花香气。
钥匙插进301室锁孔的瞬间,门后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。
秦隽赤脚站在满地瓷片里,米色睡裙下摆沾着咖啡渍。
看到慕瑾,她慌忙用脚把碎瓷往茶几底下扫,踝骨被划出一道血痕:\"小瑾怎么不提前说…\"
慕瑾盯着玄关鞋柜——空荡荡的只有双褪色的塑料拖鞋。
他弯腰捡起碎瓷:\"妈,你连拖鞋都不带?\"
\"有点乱哈!没有来得及收拾!\"秦隽用纸巾裹住流血的脚踝。
沙发上的搬家纸箱还敞着口,露出半截蓝毛线——是他小时候那顶帽子的同款毛线。
慕瑾抓起茶几上的药盒:\"佐匹克隆?你什么时候开始吃安眠药?\"
\"就最近。\"秦隽伸手要抢,腕骨突出的手被儿子攥住。
母子俩同时僵住,慕瑾十八年来第一次发现彼此掌纹竟如此相似。
\"那个孩子…\"慕瑾喉结滚动,\"有线索吗?\"
秦隽的指甲掐进沙发裂缝:\"没有,那个人不愿意说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