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笑起来,眼泪却在眼眶里转,\"警察来了正好,让他们看看穆氏集团董事长怎么逼死发妻留下的独生女。\"
两名警员快步上前,却被穆父抬手制止。
他解开定制西装的铂金袖扣,像在股东大会宣读决议般从容:\"你母亲是抑郁症患者,这点法院早有定论。\"
阴影爬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\"而你现在的表演,完美印证了遗传基因的劣根性。\"
\"穆先生!\"年长警员按住他肩膀,\"先让孩子\"
\"让开。\"穆父甩开警员的手。
穆禾的膝盖开始发抖。
她看着父亲步步逼近,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——和十岁那年妈妈跳楼那天一模一样。\"跳啊。\"穆父突然压低声音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耳语说道,\"你知道吗?你妈妈先背叛我,怀了别人的种,你就是那个孽种。\"
他指尖划过女儿颤抖的手背,\"不过记住,这次我依旧会让急救车在路上堵四十分钟。\"
消防气垫充气的轰鸣声从楼下传来。穆禾望着父亲瞳孔里自己的倒影,那是个裹在昂贵布料里的小丑。
她松开抓着护栏的手,却听见防火门轰然洞开——
\"穆禾别听他的!\"慕瑾冲上天台,他此刻才发现周怡然是对的。
慕瑾的声音划破了天台上紧绷的空气,仿佛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,撕裂了穆禾心中厚重的阴霾。
他的呼吸急促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穆禾身上,那双平日里总是冷淡疏离的眼睛,此刻却充满了焦急与关切。
“穆禾,别听他的!”慕瑾的声音有些颤抖,却坚定无比。
慕瑾一步步走向她,仿佛怕惊动一只濒临崩溃的蝴蝶,“你妈妈的事……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!你也不是什么‘孽种’,你是你自己,独一无二的穆禾!”
穆禾的手指依旧紧紧抓着护栏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她的视线模糊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她看着慕瑾,这个自己默默喜欢了多年的男孩,此刻却站在她面前,用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对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