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午时,福康楼
“柳大人,好久不见了。”
“确实是好久不见了,严少东家日不瑕给,来一趟容县可不容易。”柳惜时笑道。
周翎宁和她寒暄过后,主动说起了瓷窑的事:“瓷窑效益不错,家里准备再来两个瓷炉……”
柳惜时立马道:“严女君真是年少有为,若是有需要本官帮助的,本官义不容辞……只是需要按以前的约定,还在容县内招工……”柳惜时当官两年,已经很会说官场上的漂亮话了。
不过她心里也犯嘀咕,这严女君只顾投钱,卖的东西却一般,销量也就那样,没挣钱还赔钱,不会是被人坑了吧?
哎,管她呢,这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县令能管的事。看人家的排场,就知道不缺钱,人傻钱多,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。只要县中需要的时候,严府愿意捐些银子,需要的时候,她可以行一些方便。
再者,瓷窑另开炉子,对于容县的民生也是好事。听说严家给的待遇可不错了,少东家高兴了还有赏。
柳惜时颇为羡慕,让人高兴就有钱,怪不得严家虞仆整日干劲十足的。
想当初,她也是位很清高的读书人,如今当官养家,方知母父的不易。
不过,她是不受贿赂的,收了人家的钱和美人,人家肯定想从她身上挣回来,这不划算。
如今圣上贤明,从科举考上来的清流,当个纯臣才是为官之道。
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,周翎宁介绍了严盼给柳惜时认识:“柳大人,这是我堂姐(实际上是表姐),名严盼,以后她常待在容县,也负责瓷窑的事,若是有需要,柳大人尽可与她商议。”
严盼身为严家长孙女,若不是周翎宁需要,严家就给吏部递折子给她安排官职了。(古代有祖荫的家族后辈可以免科举考试,经过一定的考核当官,考核比科举简单多了。)
她的亲姨姥是威远大将军严寒清,舅舅是君后殿下,但是严盼身上不见骄奢之气,反而十分谦逊。她上前给柳惜时见礼,如今不能暴露身份,待人接物自然要周全些,礼多人不怪。
柳惜时见严盼比自己小几岁,就起身去拦她:“盼女君多礼了,以后还是要多多来往……”
吃完饭又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