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,花临夏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极度恐惧中昏睡过去。她猛地坐起,环顾四周——公寓大门紧闭,浴室门也关着,昨晚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。
直到她看到右手腕上那个暗红色的剧院印章。
花临夏颤抖着触碰那个印记,皮肤传来异常的灼热感。她冲到洗手间,用冷水拼命冲洗,印记却越发鲜红,甚至微微凸起,像是烙进皮肉里的。
镜中的倒影这次与她完全同步,但眼神却陌生而冰冷。花临夏鼓起勇气盯着“她”的眼睛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镜中的花临夏嘴角缓缓上扬,突然抬起手指向客厅方向。现实中的花临夏猛地转身,却什么也没看到。再回头时,镜面上浮现出一行水珠组成的字:“去公墓”。
松雪留下的钥匙和地址。
花临夏简单收拾了几件必需品:盐、打火机、水果刀,还有那些资料。出门前,她犹豫了一下,将那个穿着戏服的纸人也塞进了背包——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很重要。
青云公墓位于城郊,出租车司机听说她要去那里,表情明显不自然。“那个公墓最近不太平。”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,“有人说晚上能看到穿黑衣服的高个子男人在墓碑间走动。”
花临夏的指尖掐进了掌心: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就这几天。”司机拐上一条偏僻的小路,“更怪的是,公墓管理员说有些老墓碑上的照片变了,变成了”他突然住口,像是后悔说了这么多。
“变成了什么?”
司机摇摇头不再说话,只是加快了车速。
公墓门口空无一人,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。花临夏付钱下车时,司机几乎是逃也似地开走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铁门。
青云公墓比她想象的更荒凉,杂草丛生的墓碑间弥漫着薄雾。b区在最深处,越往里走,墓碑越老旧。44号是一块不起眼的灰色石碑,上面只刻着一串数字:。
没有名字,没有生卒年月。
花临夏蹲下来检查石碑底部,发现一个小型金属门,锁孔与她手中的钥匙完全匹配。门后是一个暗格,里面放着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裹。
包裹里是一个精致的白瓷娃娃,约手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