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隼站在444号殡仪馆门前,抬头望着那栋灰白色的三层建筑。殡仪馆的招牌已经褪色,数字“444”像是被刻意描红过,在暮色中泛着暗沉的光。一阵冷风吹过,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夹克。
“你就是新来的夜班管理员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边隼转身,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站在台阶下。老人约莫六十多岁,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一般,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是的,我叫边隼。”他走下台阶,向老人伸出手。
老人没有握他的手,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,“我是白班的张伯,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就走。这地方晚上不太平。”
边隼收回手,笑了笑:“每个殡仪馆都有人说这种话。”
张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,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,“444号不一样。”他转身推开殡仪馆的大门,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殡仪馆内部比外表看起来要大得多。一楼是接待区和三个告别厅,二楼是办公区和设备间,地下室则是停尸房和冷藏室。边隼跟着张伯一一走过每个区域,记下各种设备的操作方法。
“冷藏室温度必须保持在零下10度,监控屏幕在这里,每晚要巡查三次。”张伯指着墙上的值班表,“最重要的是,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,无论听到什么声音,都不要去地下室。”
边隼挑了挑眉:“为什么?”
张伯没有回答,只是带着他来到值班室。那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,一张单人床,一个办公桌,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电脑和几本登记簿。墙上挂着一面镜子,镜面有些模糊,像是蒙着一层薄雾。
“你的前任,小刘,”张伯突然开口,“上周被发现死在冷藏室里。官方说是心脏病发作,但”他顿了顿,“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。”
边隼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,但他很快压下这种感觉。29岁,失业三个月,房租拖欠两个月,他需要这份工作,无论它有多诡异。
“工资每月15号发,夜班补贴另算。”张伯把钥匙放在桌上,“我走了,明早八点来接班。”
随着张伯的脚步声远去,边隼长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