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虽然无需我们费心,但也着实令人疲惫不堪。结束后,回到半山庄园的卧室,刘青青犹如一位尽职的母亲,喂饱了沈晚吟,然后将她交给了吴妈,紧接着,便是我这个出轨男的“受难时刻”了。
没办法,这几年我虽学了些防身之术,可在刘青青这位专业的跆拳道黑带面前,简直就是以卵击石。
“老婆,我真的是被下药了啊!”我苦苦哀求着刘青青,脸上写满了哀怨,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狗。
“少在我面前装可怜,你以为露出你那张脸,我就会手下留情吗?哼,婚前出轨,你还有理了?你还说那个协议写了,出轨就得净身出户!你当我是娃儿哄?”刘青青怒不可遏,说完便如疾风骤雨般给了我脸上一拳,我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如同杀猪般响彻整个房间。早在门口偷听的父母和兄弟们闻声,赶紧推门而入。
“哎呀,青青,你这几天是怎么了?发这么大的火,我就知道怀之脸上的伤是你打的!”岳母急忙上前制止刘青青。
“他婚前出轨,我恨不得将他打得半死不活,才能解我心头之恨!”刘青青喘着粗气,气鼓鼓的,就像一只被惹恼的河豚,当着众人的面,丝毫不给我留情面。“说,从谈恋爱到现在,你跟你前女友聊过几次,睡过几次!”
“就这一次啊,她说要把我和她曾经的照片还给我,我也有所防备,可没想到她点的香薰里竟然下了药。”我知道,此时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。
“你手机里为什么还有她的电话?一看你就不老实!”话音未落,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我另一只眼睛上,这下,我真的变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“熊猫”,我只能一言不发,一说话就是错,错了又该挨打了。
电话号码存在云端空间,无论手机如何更迭,它都始终自动保存。多年未曾联系,也未曾翻动手机,谁能料到陈芊月的号码竟然还静静地躺在手机里。女人一旦翻起旧账,那可真是犹如决堤的洪水,将我们这些犯错的男人淹没。
我们这一家人都通情达理,听到“出轨”二字,皆如惊弓之鸟,不敢轻易帮忙。其实我也深知刘青青的良苦用心,她这是在帮我。新婚之夜遭老婆暴揍,众人皆心疼不已,然而《血戒》条款如泰山压卵,触犯此戒者,罪责难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