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克思以前的唯物论,离开人的社会性,离开人的历史发展,去观察认识问题,因此不能了解认识对社会实践的依赖关系,即认识对生产和阶级斗争的依赖关系……”
他语速放得慢,一段话念完,怀里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。
周臣政将《毛泽东选集》放到一边,关了壁灯,在女孩脸颊上落下一枚温热的吻,
“杪杪,晚安。”
清早。
岁杪睡得迷迷糊糊地哼唧两声,头晕脑胀的。
身体是醒了,但脑子还困,眼睛都睁不开,在床上一阵咕蛹。
她滚了一阵,从左边滚到右边,突然愣住了。
——床上只有她一个人?
可她明明记得昨晚是和周臣政一起睡的呀。
岁杪不情不愿地睁开眼,抬手遮在眼前,只用一点点的余光去寻找男人的身影。
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前的薄纱照进来。
周臣政坐在窗前,手上捧着一本书,似乎是看得聚精会神。
此时,他恰好是侧脸对着岁杪。
就这么一瞬间,岁杪觉得白天的光也没那么刺眼了,她拿开手,跪趴在床上,呆呆地看着五官轮廓被光影柔和了的男人。
忽地,岁杪冷不丁听到一声低低的轻笑声在她耳边荡开。
她当即回过神,垂下头,捏着自己发烫的耳垂。
哎呀,她被抓包了。
岁杪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,“早、早上好呀,觉少的哥哥。”
周臣政:“……”
杪杪真是一大清早嘴就这么毒。
“杪杪刚刚看了我很久。”
周臣政随手将书放到一边,起身走到床边蹲下。
他仰头看着杪杪,视线划过她纤细的天鹅颈,最终落到那只漂亮的樱唇上。
岁杪直直迎上他的视线。
尽管她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烫得她快要烧起来了。
不就是对视嘛,她才不会认输!
数秒后,岁杪狡黠一笑,缓缓倾身逼近他,“对呀,周哥哥,你很好看哦,你知不知道。”
乌木玫瑰的香混着女孩身上的葡萄柚,缠绵拉丝得叫人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