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巾给她擦嘴。
沈迟便一言不发蹲在棠溪妍旁边，帮她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净。
沈确拎着大包小包进门，见状，“哟，樾哥哥，你迎我呢。”
“我哥练习门神怎么当呢。”棠溪妍接了句话。
岁杪真庆幸这会儿她嘴里没含着水。
棠溪樾气得头发要竖起来，原地绕了三圈，冲到棠溪妍跟前竖了根中指。
转身离开前，还被沈迟曲肘撞了一下。
棠溪樾震惊地回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沈迟。
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，仿佛刚才他什么都没做，一切都是棠溪樾的幻觉。
棠溪樾：“真他妈见了鬼了。”
岁杪趴在棠溪妍腿上笑得肚子疼，缓过来后，支起身捂住她嘴，“妍宝，你的嘴巴已经属于管制刀具了。”
“唔唔……”
沈迟在一旁静静瞧着。
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，掌纹纵横交错。
——这只手，也想遮在棠溪妍唇上。
许是在津南待过的缘故，手机给她推送了津南当地的新闻。
清早，岁杪摸到手机，停在锁屏页面的津南新闻便是方志明跳楼自杀的消息。
她瞬间清醒。
前几天还一副横得不行的样子，今天居然就跳楼自杀了？
岁杪盘腿坐在床上，屈起的食指指骨抵着颏唇沟，把那天在珠江壹号的回忆从头到尾复盘了个遍。
这时候，她才恍然大悟周臣政那时候对方志明说的“疑罪从无”是什么意思。
方志明死了，那之前对他的怀疑将会一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