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约旋涡，比苏浅想象的更像一场噩梦。
不是黑暗，也不是光明，而是无数破碎镜面的集合体。
每一个镜面都映照出一个“她”——穿着华丽宫廷裙的女王，手握手术刀的医生，甚至还有扛着火箭炮的朋克少女… 天啊，这都是些什么鬼？
苏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自由落体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吐出来。
耳边是尖锐的风声，像无数怨灵的低语，撩拨着她的神经。
突然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镜面间回荡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：“选择权在你的呼吸间，孩子……” 这声音，苏浅认得！
是那个神神叨叨的时之祭司！
苏浅的心脏猛地收缩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一股冰冷的能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力量撕扯，像是要把她分裂成无数个碎片，散落在这些该死的镜子里！
“啊！”苏浅忍不住尖叫出声，这感觉太可怕了，比任何一次穿越都要可怕！
就在这时，一只金属利爪猛地刺穿旋涡，一把抓住了一个女人的头发，将她硬生生拽了过来。
那女人披头散发，眼神癫狂，正是林雪。
而抓住她的，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，脸上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——黑市商人，周慕云。
“用观测者的本源浇灌我的身体，你也能获得永恒！”周慕云的声音，透过面具，显得格外阴冷，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他的机械义肢闪烁着冰冷的光芒，如同死神的镰刀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林雪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癫狂地大笑起来。
“永恒？哈哈哈哈！我只要复仇！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观测者，付出代价！”她猛地张开嘴，一口咬在周慕云的金属手腕上。
金属与血肉碰撞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“该死！”周慕云吃痛，咒骂一声。
他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竟然如此疯狂，竟然敢咬他！
然而，就在这时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散落在旋涡中的齿轮碎片，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，开始疯狂地旋转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