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元山只是惊了一下，似乎早就有所预料。
“你怎么没有下去？”
听到父亲用这种平淡的口吻质问自己。
霍少卿一下子就破防了，面目变得狰狞恐怖起来，“是你杀了我？”
“为什么！！”
“我是你儿子啊！”
“虎毒还不食子，你为什么要杀我！”
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声里透着愤怒和绝望。
霍元山脸色一沉，目光里多了几分诧异。
霍锦然颤抖着爬起来，“弟弟……”
霍少卿转过头来看她，血泪布满破碎的脸，“二姐，呜呜……”
他哭得像被抛弃的小狗狗一样可怜。
霍锦然忽然觉得这样的小弟一点也不可怕，反而让她心疼得不行。
她伸出手去抱他，双手却穿过他破破烂烂的灵体。
“弟弟……你……”霍锦然泪崩了，绝望的问霍元山，“爸，你为什么要杀了大哥和小弟啊？”
霍元山冷冷道：“我这么做有什么错？”
“我辛辛苦苦打拼，凭什么要我死的早？”
“是，你大哥和少卿都是被我用邪术夺走寿命，可那又怎么样？”
“我生养他们十多年，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，让他们无忧无虑的长大，他们活得够本了！”
霍元山越说脸上越兴奋，声音透着疯狂和执拗：“我才不要被命运打倒，我不甘心年纪轻轻就死掉了。”
沈晚冷漠道：“你知道子续父命所带来的后果么。”
霍元山瞪着眼发出阵阵冷笑：“我当然知道！”
“不就是有点副作用么，只要能让我活下去，我能承受得了！”
霍锦然哭着摇头：“爸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？你疯了，你真的疯了！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，是你的亲骨肉啊！”
沈晚：“你爸估计从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久，所以到处找续命的秘术，霍少卿的出生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结局，只是用来子续父命的。”
霍元山冷笑道：“对，没错。我年轻的时候就从一个玄学大师那知道我是短命的命格，我霍家人从来不会臣服于命运的摆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