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的人说不定就不好意思、就主动退了这活儿了。

    可她请的是城里的工人,人家才不管你这个。

    柳三奶不服气:“那咱家不成了笑话啦?”

    柳三爷瞪眼:“老子不想干这活儿不成吗?人家想请哪的人也是人家的自由,你少再找事儿!”

    柳三奶到底不甘心,忍不住跑到柳里正家去诉苦。

    话里话外都是埋怨。

    怪柳里正不帮着自家。

    柳里正虽然是晚辈,但说白了大家不是同一枝的,她又不是柳里正的嫡亲血亲长辈,柳里正好歹也是个村官,她这样跑来毫无道理的一通摆架子责怪,柳里正惯着她就怪了。

    “三婶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我昨天早上亲自带着采春上你们家去的,你那些话就说的不对,怪不得人家生气!既然你们不愿意退让价钱,人家也不愿意接受,这很公平,谁也不能强迫谁,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人家请了别人干这事儿,那也是人家的自由!”

    柳三奶又气又恼,半响索性破罐子破摔道:“我那都是气话,难道你听不出来?”

    “我听不出来。我也不明白你老为啥要说气话?有啥可气的?”

    柳三奶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能说她还记恨着当初柳采春抢白她、所以想要出气吗?

    真论起源头来又是她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