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收了有四千六百多斤竹笋,菌子也有六百多斤。

    菌子以红菌、松乳菌为主,香菇、茶树菇也有一些,极少量鸡枞菌。

    明天的量恐怕会断崖式下跌,尤其是竹笋。

    竹笋容易得,又重称,先前没多少人采摘——毕竟这东西吃多了刮油,城里人用来炒肉炒鸡、或者剁碎跟肉搅拌了做饺子馅儿、包子馅儿都爱吃,乡下人却并不怎么喜欢的。

    没人采,所以今天量大,明儿只怕就不多了。要等个两三天,才有新的长出来。

    菌子的量,应当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少的。

    但没关系,几文钱一斤收购个六十多两银子的货,转手至少能赚翻倍了——恐怕还不止。

    到了省城,再用灵泉水催一催那株人参,催长只有估摸能有个五六十年的年份,也算不错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今日开荒,她又寻到了一株何首乌,比上回卖的小些,但用灵泉水催长之后,也得有个一百好几十年,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。

    这日子,挺有奔头的。

    煮饭、喂鸡、喂小狗,之后柳采春才开始搞晚饭吃。

    这会儿天已经黑了,她只好点起油灯,在昏黄的灯光下炒菜。

    真是不习惯啊,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。

    煎了两个荷包蛋,青椒切丝,炒荷包蛋,简简单单但是下饭,就着米饭也干了一大碗。

    一边做饭吃饭,一边想着鲁大娘一家子,柳采春有些同情,也有些佩服。

    鲁大娘的丈夫在十年前便病逝了,丢下年幼的三儿一女,家里只有薄田三亩,鲁大娘愣是省吃俭用将三儿一女抚养大了。

    只是无法开源的情况下,就算再如何俭省那日子也十分艰难,一家子住的屋子比柳采春如今这屋子不相上下,家里没一件像样的东西,一个个瘦的麻杆似的,多少年没吃过一次肉,穿的衣裳也是补丁撂补丁。

    柳采春记忆里,田氏还嘲笑过鲁大娘一家子,说他们家洗衣裳都不敢用力搓,不然一搓就稀烂缝都缝不上了。

    但饶是如此,鲁大娘却是个性格爽朗的人,明明自己那么艰难了,今儿二话不说带着闺女安翠儿便留下给自己帮忙。还要给自己菜秧菜籽儿。

    他们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