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头还疼不疼?”张镜握着蒋冬兰的手在颤抖着,唇色比看到蒋冬兰拿菜刀砍自己时,还要惨白。

    “不疼了,你别担心啊……”

    蒋冬兰看丈夫泪眼朦胧,一副快要碎掉的模样,鼻子也跟着发酸。

    她道:“我不唠叨你了,你别……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应该早点过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张镜后悔不已,他该在孟捕快提醒之后,就立马过来。

    蒋冬兰的头又一阵阵疼痛起来,她揉了揉额角。

    前额的疤痕处裂开,透出一片猩红。

    一道道蚯蚓似的长管子飞出,群蛇乱舞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管子再次钻向张镜,而另一个管子则是飞出去直刺入马车车夫的嘴。

    “冬兰!冬兰!”张镜拍开想钻自己嘴里的管子,高声喊。

    蒋冬兰眼睛猩红,对张镜吼。

    “你怀疑我中邪了?我没有!分明是你变心了!我知道的!”

    车停了,车夫掀开帘子进了车厢,双眸呆滞至极。

    他的嘴里,还插着红色的管子。

    张镜拍开长管已经够费劲儿了,车夫一进来擒住他的手,他便被压制住了。

    长管子如绳将他的身体捆缚住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!杀了他!他就永远属于你了!”蒋冬兰张嘴吐出怨毒的话语。

    她额头前的缝隙变得越来越大,最后竟然变成了猩红的眼睛。

    这只眼里藏着无尽的邪恶与嫉恨,对视一眼就觉得十分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东西?滚出我娘子的身体!”张镜握紧拳头,骨节泛白,使尽了全身的力量,却无法崩断束缚自己的长管。

    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球,左右晃动着,死死地盯着张镜。

    那是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。

    蒋冬兰喃喃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杀了他!”蒋冬兰额头上的第三只眼,越发猩红。

    她将头发上插着的银簪取下来,伸出舌舔了舔簪子,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这妖物,莫要害我娘子,小心曲大师收了你!”

    张镜看着熟悉的桂花银簪,心痛不已。

    这是他送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