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这也是应该的,荣达和真儿可是青梅竹马感情深,以后啊多半是要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儿,你可得抓住荣达,他是秀才,以后肯定能当官,别让他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去。”

    李真儿求饶:“婶子们,你们别打趣我了。”

    王韵蹙起漂亮的柳叶眉,对李真儿说:“有些活儿,不要提前干,容易被人看轻的。”

    这世上欺软怕硬的人多了,在哪儿都得挺直腰杆的好。

    “真儿!这些衣裳,你一块儿洗了吧!”何母端着一盆子衣裳过来,把盆往边上一放,“洗完之后,你直接送我家。”

    李真儿瞧见衣裳,知道都是何荣达的,问:“婶子,荣达哥从书院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回来了是回来了,他忙着呢!”何母又点了一下盆里的脏衣服,“别省皂角,衣服每一处都要洗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自己洗吗?”王韵看不惯何母那颐指气使的态度。

    何母一脸哀愁:“唉……我这不是手疼吗?要知道我们家荣达最为孝顺了,他知道我手疼,肯定会洗,可他一个读书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手疼吗?曲大师会医术,不如你找她看看。”王韵眼睛毒辣,一眼就看穿了何母拙劣的演技。

    何母心虚:“不……不用了,已经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看出何母并不是真的手疼,李真儿抿了抿唇,说:“既然您大好了,这盆衣裳您自己洗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点忙都不帮!荣达平时还说你是个朴实勤快的好姑娘……”何母不满。

    “你儿子朴实勤快,那就让你儿子来洗。”王韵不惯着,“少说什么读书人不能洗衣裳,我听曲大师说过,她爹也会忙家中事务。”

    这话,曲南矜自然没和王韵说过。

    但王韵看曲家家中器具,字画,处处有曲凌风的痕迹,就不难看出这个男人并不是个甩手掌柜。

    何母端着盆子,重重放到青石板上,用力地搓洗起来。

    她撇嘴,剜了王韵和李真儿一眼。

    另一头,何荣达整了整衣裳后,敲响了曲家的门。

    “师妹!师妹!你在家吗?”

    “这里没你师妹。”里头传来曲南矜不咸不淡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