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婳情掀开帘子。
唐牧野正跟个二大爷似的躺在床上,整个人被包的像个木乃伊。
她轻啧一声:
“都伤成这样了,你也舍不得把身上那大金链子摘下来?”
唐牧野一甩头发,高马尾被他从身后甩到身前:
“你懂个屁,我可是堂堂唐家二少爷,这是我身份的象征,哪像你们这些庶民一样。”
晏婳情看向旁边站着的弟子:
“他伤势怎么样了?三天内能不能下葬?”
那弟子支支吾吾,脸上表情比便秘还痛苦。
唐牧野大叫着开口:
“什么下葬?你要问的是我三天内能不能下床。”
“更何况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,你搁这咒我死呢?”
晏婳情掏掏耳朵:
“你要是再用金钱侮辱我穷逼的人格,我巴不得你早点死。”
“还有,你这一身伤怎么回事?一脚油门踩到阎王殿,差点没刹住脚吧你?”
唐牧野像是个被踩了尾巴的猫,挣扎着举起被包成铁锤的手:
“你以为我乐意被打成这样?我从幻境中出来,就遇见疯疯癫癫的姜宁雪。”
“她跟鬼上身了一样,嘴里直念叨问我为什么忘了她,我还没来得及一把糯米洒过去,她拿起法器就是框框一顿炸啊。”
“要不是我身上法宝揣的多,我指不定真要被她炸死在那,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”
晏婳情被逗的噗嗤一声笑出来,“就这么简单?”
唐牧野眨眨眼:
“不然呢?你还想要多难?”
旁边站着的弟子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
最后什么也没说,摇摇头走出小间。
好歹前世和这呆子吵了一辈子,晏婳情知道。
只要唐牧野一眨眼,那就是在撒谎。
所以这呆子,指定有事瞒着她。
晏婳情也不戳破,问道:
“两月后的宗门内比,你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唐牧野扬起脑袋,语气轻松:
“正好忘了跟你们说,弦音太没意思,两个月后,我就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