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还在气头上,沈知霜当然不会上赶着求他放人。
那就只能等了。
彼时,李渊听到了手下的回禀,嘴里翘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沈知霜还真是良善之极,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,还不忘把其他人送出去。
他偏要让她的算盘落空。
李渊知道,他不可能对沈知霜做什么。
沈知霜生了李谨,又把内宅管得极好,前两日大宴,更是通过寥寥数语离间了刘董两家,让他不费吹灰之力,获得了刘家和与刘家交好的其他人家的拥护——功劳是有的。
为君者,见微知著。
李渊从不小瞧后宅里的女子。
小瞧女人的人,他见过许多,大都死得极惨。
两年了,沈知霜这个主母当得一点差错也无。
他的儿子被生母照顾得无微不至,如铁桶般的后宅,同样是沈知霜的手笔。
沈知霜敢跟他摊牌,还不是拿准了她对他而言,至少目前不可或缺。
想起她冰冷的表情,李渊刻意忽略心口的痛意,嘴角的笑意越发寒气逼人。
她还真以为她可以肆意妄为了?
的确,李渊需要她。
不提她在后宅的本事,只谈孩子——除了李谨,她还欠他几个孩子。
那几个孩子长成以后,都是朝堂上中流砥柱的角色。
哪怕她不想给他生,可上辈子她还不是生了?
她不想让他亲近,还不是要夜夜伺候他?
如今,她不想让他碰,他倒也不会送上脸去让她扇耳光。
但他,还是想给她些教训。
他看向在一旁坐立难安的赵逢月:“明日开始,你去夫人那里领了令牌,夫人照顾大公子,你来管家。”
赵逢月好像被一块大馅饼砸晕了。
这段日子,赵逢月实在搞不懂李渊。
当时在街上,她对他一见倾心。
想着她是陵州城第一美人,李渊见到她必然会动心。
所以家里让她在大宴上勾引李渊,赵逢月没有任何犹豫,就答应了。
她费尽千辛万苦,跑到前院,看到李渊,当机立断就跳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