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着眉摇头：“不要了。”
见她拒绝，谢枭顺手把那块带着牙印的糖醋小排丢到自己嘴里，动作自然得像这种事已经做了千百回。
牙齿咬碎脆骨时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，混合着浓郁的糖醋味，连带着陆曦留在上面气息一同被他吃进了肚子里。
一顿饭吃完，林非凡低落的情绪完全消散，恢复话唠的本性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关月神色奇怪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眼，像是头一回才认识他一样。
林非凡不自然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：“咋啦？看我干嘛？我脸上有东西啊？”
关月摇头，默默移开视线。
林非凡还是不放心，又不敢让陆曦给自己看，在场只剩下徐菲菲。
“徐菲菲你快给我看看，我脸上沾啥东西没？”
不然关月怎么用那种眼神看他？
徐菲菲转过头，认真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几秒，脏东西没看到，倒是突然发现一件新奇的事。
这小子居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啊？
怪不得杨静安那时候会调戏他。
之前林非凡顶着一头杀马特风格的荧光绿头发，走哪儿都像个会移动的信号灯。
所有人看到他的第一眼，注意力全被夸张扎眼的发色吸引，无暇顾及他的长相。
大半年时间过去，劣质染发剂的色素褪得差不多。
林非凡的头发已经褪成了接近原生发色的浅棕，发尾轻微泛黄。
细碎的刘海下，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，笑起来的时候，眼角微微上扬。
过分秀气的脸上，总是挂着乐呵呵，笑嘻嘻的表情，带着点没心没肺的乐观。
抢眼奇葩的发色消失后，藏在下面清秀的面容逐渐清晰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林非凡看徐菲菲半天不说话，奇怪地搓搓自己的脸：“干嘛一个两个都用这种眼神看我？”
徐菲菲摸着下巴打量他几眼，随口一说：“没想到你小子长得还挺好看嘛，染那个头发是什么垃圾审美？”
现在这副样子，比他头顶绿拖把的时候顺眼多了。
听到徐菲菲这话，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关月居然罕见地投来一个赞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