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曦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,其实也说不上生气,就是有点郁闷。

    她撇撇嘴:“没生气”

    几句话的功夫,手洗干净了。

    谢枭关掉水龙头,拿过挂在旁边的抹布,动作细致地擦干她手上的水珠。

    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邋里邋遢又粗手粗脚的怪物,他现在也算是会照顾人了,真是可喜可贺。

    谢枭显然不信她说出来的话,咄咄逼人地追问。

    “不生气为什么不笑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“不摸我?”

    “不夸我?”

    “刚刚也不要我的食物?”

    随着一个个疑问说出口,谢枭握着她手的力度越来越紧,脸色也越来越阴沉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想到什么,眼神骤寒,幽深得渗人:“还是说,小乖看上了新捡回来那个饭桶,不打算要我了?”

    谢枭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捅死那个饭桶。

    除了吃得多,他有哪点比得上他?

    没他能打,没他会杀人。

    什么跟什么啊?

    陆曦从来不知道谢枭这么能脑补,手腕跟被要捏碎般疼,她嘶了一声:“谢枭,你是想捏死我吗?”

    手腕上的力度猛地一松,谢枭后知后觉松开禁锢她的手,转为心疼地揉揉。

    说话语气是和轻柔的动作截然不同的狠戾:“不是,我要捏死那个叫秦淮舟的。”

    真是难为他头一回这么快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