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爷摆摆手：“小伙子你吃吧，老头子我不用你的。”
秦淮舟却依旧固执地将馒头递到他面前，他不说话时没什么表情，沉着一张脸的模样还挺凶。
“给你。”
老爷爷被吓了一跳，暗想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奇怪？
他哆嗦着手接过馒头：“那就谢谢你了小伙子。”
见老爷爷接过馒头，秦淮舟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些，他指了一下老爷爷身边没烧完的纸钱：“这个，给我。”
老爷爷终于明白他是想干嘛了，原来是想用馒头和他换一些纸钱？
看来他的家里人也是去世了，同样是个可怜人呐。
老爷爷眼神瞬间同情起来，将自己的一部分纸钱给他：“拿着吧，小伙子，我送给你，这馒头我也不要你的。”
秦淮舟将那沓黄色纸钱接过，却没要老爷爷塞回来的馒头，道了一声谢后便转头走了。
他找了个靠近十字路口的角落，蹲下，看着手里的纸钱有些茫然。
余光观察周围同样在烧纸的人，若有所思，然后不太熟练地学着他们的动作。
大掌有模有样地拢起纸钱，点燃，随手找一根树枝翻弄，防止纸钱太厚把火星压灭。
火越燃越旺，红色的火光跳动着照在秦淮舟的侧脸上，他表情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。
耳边有悉悉索索的低声说话声音，那些人在烧的时候除了哭，还会在嘴里念叨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。
——“老伴，你在那边好好过啊，不用担心老头子我……”
——“妈，你缺什么了就托梦和女儿讲……”
——“您在天有灵保佑我好好活下去，活得久一点……”
——“我这把老骨头，过不了多久，我也来陪你了老头子……”
一声声，一句句，他们隔着生与死之间的距离，只能用这种方式诉说思念，痛苦，悔恨与爱。
秦淮舟没哭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除了一开始按照林非凡的话念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外，就没再开过口。
他只是垂着眸，始终安静地翻弄着面前纸堆，纤长的睫毛被火光染成金色，在眼睑下方落下一小片阴影。
终于，在火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