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比往常低落几分:“真让人难过,问这么多,看来小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了呢。”
男人身上还带着伤,加上这似哀似怨的语气,让陆曦恍惚以为自己是个玩弄了纯情怪物后,又无情把人抛之脑后的大渣女,有种该死的愧疚感……
不对,她那么大点儿还是个小屁孩,泥巴都玩不明白的年纪,她能玩弄谁的感情?
手腕上传来一阵细微疼痛,低头一看是原本坚持不懈装可怜的某人,这会儿忍不住露出了尖牙。
像个口欲期的小狗一样不轻不重咬着她,像是要惩罚她忘了自己。
“嘶,又咬人,你真的是狗吗?”
谢枭故意加重力气,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,声音闷闷的:“嗯,我是。”
陆曦轻车熟路伸出手摸摸处在郁闷中怪物的头发,思索着说两句话哄哄。
脾气暴躁的怪物,头发却是柔顺得不可思议,和他本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截然相反。
陆曦无力为自己争辩一句:“不是我故意忘的。”
这个理由谢枭不接受,圈着她的手腕将人一拉,压在身下困住。
垂下来的几缕发丝遮住眼中的情绪,他低头看着她,指尖爱怜地从她的脸颊划到脖子上:“怎么能不记得我呢?”
他将她记得那么深,哪怕什么都忘了,也还是牢牢将她的味道刻在脑子里。
从实验室爬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顺着微乎其微的气味找她,来到她身边。
而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居然吓晕了?
秋后算账的怪物觉得真是一点儿都不公平。
指尖在肌肤上一寸一寸游移的触感,痒得像是有人拿了根毛笔在身上作画,陆曦缩了缩脖子。
压在上方那具身体源源不断地将温度传来,她被困在一方小小天地里,四面八方都是男人身上混着药膏味道的冷冽气息。
“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?”
她眨眨眼睛,故意试探性地说:“我和你道歉?对——唔”
果然还没等她将那三个字说出口,谢枭如临大敌抬手捏住她的脸颊,手指掐着软绵绵的肉,下意识摩挲两下。
他不满地拧着眉,语气低沉:“以后不准说那三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