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陆曦察觉到危险,她本能地挣扎一下,没挣脱开就算了。
谢枭还顺着她的力道,双膝跪在沙发上,以膝行的方式,直直向她逼近,高大的影子一点点蚕食着她颤抖的轮廓,直至完全笼罩。
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伴随着重重的压迫感袭来。
沙发就这么大点地儿,陆曦想躲都没处躲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,像一只被恶狼盯上无处可逃的小羔羊。
脖子上垂下来的小半截白色绷带在半空中晃啊晃,就如同她那颗紧张到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。
谢枭目光深深,紧盯她不放:“要像对那只蠢狗一样对我。”
“给我梳毛”
“给我抱”
“给我舔。”
空气似乎都被他身上的温度感染,变得灼热,头一回有人上赶着给自己当狗,她也挺手足无措的。
果然变态还是那个变态,脑回路不同寻常。
陆曦结结巴巴,半天才吐出一句:“不一样,你和毛球……怎么能比呢?”
她的本意是指,人狗殊途,你清醒一点啊!
没想到谢枭却觉得她这话是在说他比不上毛球,于是皱着眉,不依不饶地追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就是不一样……”
什么亲啊舔啊抱啊之类的虎狼之词,放在小狗身上就再正常不过,毕竟毛茸茸的小狗没有人类不想亲亲贴贴。
可是放在人与人之间……他现在姑且算半个人吧,这个亲密程度就超越正常范围,往不可控的方向跑歪了。
谢枭烦躁时,尖锐的犬齿就控制不住冒出,他似乎非得给她当狗不可:“小乖喜欢它什么,耳朵还是尾巴?”
他注意到了,每次那只蠢狗扑过来时,小乖总是会笑眯眯地揉揉它的耳朵,摸摸它的尾巴,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。
可这些东西他也有不是吗?为什么他不能给她当狗?
明明他也有耳朵,他也有尾巴,可小乖看到他的尾巴就哭,看到那只蠢狗的尾巴就摸。
小乖,可对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公平啊。
那种类似于被电击的感觉又来了,心脏像是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着,酸麻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