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兴的家在苗城最偏远的双溪镇,车子离开柏油路后,开始在蜿蜒的土路上颠簸。
车窗外,层层叠叠的梯田像大地的指纹,老农们戴着草帽在田间劳作,水牛在泥潭里惬意打滚。
“前面要过独木桥了。”赵家兴指着远处颤巍巍的木桥,“要不我先下去走过去?”
“没事,司机师傅技术好着呢。”金秘书安抚道,却悄悄抓紧了扶手。
车子终于抵达双溪镇。
这里的房屋大多是夯土坯房,屋顶覆盖着青瓦,墙上爬满了藤蔓。
赵家兴的家在村尾,两间小屋被竹篱笆围着,院子里晒着玉米和辣椒,一只黄狗趴在门槛上打盹。
“丫丫姐,我带他们回来了!”赵家兴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赵丫丫的身影从灶房里闪了出来。
她穿着一件黑色t恤,t恤衫上还沾着一些白色面粉。
“领导,你,你们来了!”赵丫丫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在了顾倾颜身上。
挽着洛星河手臂的顾倾颜,此刻在赵丫丫的眼中像仙女下凡一样。
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。
随后慌乱地在围裙上擦拭双手。
“丫丫姐好,我们是家兴的同学和老师,不是什么领导,”洛星河听见赵家兴的称呼,连忙伸出手:“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,看看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赵丫丫局促地握住他的手,掌心布满老茧,口上称呼还是没改:“让领导们见笑了,家里实在太穷……”
她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粗瓷碗,“喝点绿豆汤吧,自家种的。”
顾倾颜接过碗,绿豆汤里还飘着未脱壳的豆皮。
她仰头一饮而尽,清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,就像这个家庭此刻的处境。
金秘书开始仔细记录家庭收支情况:“家兴,家里主要收入来源是赵叔叔打零工和您做手工?”
“是的,一个月能挣两千多。”赵家兴抹了把汗,仔细介绍道,“可这次住院押金就交了五万,都是跟亲戚借的……”
顾倾颜环顾四周,注意到墙角堆着一摞草药,窗台上摆着几个玻璃罐,里面泡着药酒。
她拿起其中一个罐子,闻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