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祖父,一定要这样吗?大哥他……”

    裴崇青脸上既生气又心疼:“岘哥儿,老夫知道你跟裴坚兄友弟恭。但科举兹事体大,不让他狠狠长个教训,以后他指不定要捅出多大的篓子呢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相信,这件事过后,他再也不敢莽撞行事了。你听祖父的,且去玩几天吧。”

    奥。

    最后,崔岘实在没辙,上了裴府的马车,赶往桃花山林。

    而裴崇青,则是板着脸回家,准备教训自家那位逆子。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叶怀峰坐在考场里,跟老教谕同款表情:心神恍惚、怔怔无言。

    但凡他今日没有成功‘上岸’,坐在县令的位置,看到这两篇八股文,一定会道心破碎。

    还好,还好啊!

    还好老子考中了,要不然跟崔岘坐在同一个考场,得多可怕啊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叶怀峰看向考场里的考生们,目露同情。

    现场其余考生:?

    总觉得县尊大人的眼神,包含了太多意味难明的情绪!

    戌时。

    天色彻底暗淡,县试第一场,终于结束。

    在衙门差役们莫名其妙的注视下,便见县尊大人神情激动,把县学教谕、训导等先生们,都带去了旁边的屋舍。

    不久后。

    屋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,激动震撼声、颤抖叫好声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此等锦绣文章,老夫平生仅见!”

    “难道这便是真正的天才?”

    “我不如也,我远远不如也!”

    “大半生寒窗苦读,竟不如人家一年开蒙,甚至无法望其项背!”

    “这合理吗?难不成,我大梁文脉长他身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