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场中忽然变暗，只有两人站定的中间落下一道银光。
黎挽把手搭在周妄京的肩膀，既欣喜又紧张。
偶尔也能听到从黑暗中传来的窃窃私语，黎挽低下头，把所有属于外界的声音都抛诸脑后。
只想和周妄京跳好第一支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支舞。
“别紧张。”周妄京看出她的不安，“不会很难。”
音乐响起，黎挽由周妄京带着跳了开场舞，她只需要跟着他的步子和节奏，偶尔会踩到他的脚，黎挽赶紧小声道歉，“对不起。”
周妄京只是轻声笑了笑。
一舞结束，宴会厅恢复明亮，周围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，周妄京低着头，黑白分明的眸子笑意明显，“今晚你比月色明亮。”
黎挽仰着脸，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周妄京。
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。
“挽挽，可以吗？”
周妄京见黎挽迟迟不说话，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不可以。”
黎挽从沙发上站起来，目光坚定，“我不会跳舞，也不想和你跳开场舞，你找别人吧。”
找谁都好，就是不要再找她。
如果他还像上一世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她，黎挽会答应。
因为她不拒绝的话会让周家的面子落地，人们会觉得周家人和资助的女孩儿之间肯定发生了龃龉，为了周奶奶和周家的恩情，她不能这么做。
但周妄京是单独问的，她拒绝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大概要说一句对不起什么的，可对着周妄京这张脸，黎挽怎么都说不出，最后只是轻微点了点头，表示下拒绝少年邀请的歉意。
黎挽转身想要离开。
“黎挽。”
周妄京猝不及防叫住她，“没关系，你永远都有拒绝我的权利。”
“可是我不会找别人做我的舞伴。”
主持人那边已经宣告宴会开始，周妄京走过去，接过他手中的话筒，“大家玩得开心。”
主持人一怔，说好的开场舞呢？
彩排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啊。
周妄京把话筒还给状况之外的主持人，“开场舞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