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挽:“都很好,周奶奶对我很好,周家人没人欺负我,同学也很好,还交到了新的朋友,没有任何人欺负我。”
听到黎挽这么说老太太放心下来,“对了,我记得周家有一个比你大两个月的男孩子,他对你好吗?”
周妄京对她好吗?
第一次有人问周妄京对自己好吗。
那些早就遗忘在前世的记忆潮水般涌来,黎挽的眼眶又溢出泪光。
周妄京对她好过。
他是她到周家之后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。
他会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帮她拿书包。
他会在她生理期疼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帮她拿止痛药,会为了热水袋的热度一晚上都守在她床前。
他会在她奶奶去世后偷偷一个人哭的时候对她说:“黎挽,天塌不下来。”
也会在成人礼上邀请不会跳舞的她做他的开场舞舞伴。
周妄京也对她坏过。
他把她当夏知晚的替身,让她分不清他对她的好是不是因为另一个女孩儿。
他不听她的解释,觉得她在杯子里下药算计他然后嫁进周家。
婚礼上的接吻环节,他用拇指抵在她的唇上,不肯真正吻她,那一刻黎挽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难过委屈。
他冷漠地扔掉她做的早餐,在她面前和夏知晚打电话。
“怎么了,挽挽?”奶奶见她一直不说话,心里着急,“是那个孩子欺负你了吗?”
“没有,”黎挽吸了吸鼻子,“他没有欺负我,他对我”
黎挽说不出“很好”这个词,只瓮声瓮气说:“还不错。”
“那就好,”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挽挽呐,周家资助你让你能够继续上学,要学会感恩,不要和人家起争执。”
“嗯,我会的奶奶。”黎挽伏在奶奶的膝盖,乖巧回答。
“对了奶奶,”黎挽想到奶奶刚才说想喝热水,“我帮您倒点热水。”
然后起身上外面帮奶奶倒开水,一开门发现周妄京竟然站在门外。
宁城比京市冷的早,晚上的风又冷又硬。
周妄京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,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,浑身一股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