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诗写道:
真奇怪那狂乱的人贪恋野花,只因贪图淫欲而遭受灾祸。
丧失生命、毁掉自身都是因为这个,破败家业、倾家荡产也全为了它。
短暂的风流又有什么好处,那种滋味也没什么值得夸赞。
到时候灾祸从家里兴起,血溅身亡、魂魄游荡更是令人叹息。
话说当时郓哥被王婆打了这几下,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,提着雪梨篮儿,径直跑到街上,一心要去找武大郎。拐了两条街,只见武大郎挑着炊饼担子,正从那条街上走来。郓哥瞧见了,停下脚步,看着武大道:“这阵子都没见你,怎么好像长胖了?” 武大郎放下担子说:“我还是老样子,哪有长胖?” 郓哥说:“我前几天想买些麦麸,到处都买不到。人家都说你家里有。” 武大郎说:“我家里又不养鹅鸭,哪来的麦麸?” 郓哥说:“你说没麦麸,那你怎么养得这么肥?就算把你倒提起来也没事,煮在锅里都没动静。” 武大郎说:“你这小混蛋,还敢骂我!我老婆又没偷汉子,我怎么会是乌龟?” 郓哥说:“你老婆不偷汉子,只偷汉子的儿子。” 武大郎一把揪住郓哥说:“你把话说清楚!” 郓哥说:“我笑你只会揪我,却不敢去咬下他左边的耳朵来。” 武大郎说:“好兄弟,你告诉我是谁,我送你十个炊饼。” 郓哥说:“炊饼可不行。你就当一回小主人,请我喝三杯酒,我就告诉你。” 武大郎说:“你会喝酒?跟我来。” 武大郎挑起担子,带着郓哥,来到一个小酒店里,放下担子,拿了几个炊饼,买了些肉,要了一旋酒,请郓哥吃喝。那孩子又说:“酒就别添了,再切几块肉来。” 武大郎说:“好兄弟,你快告诉我吧。” 郓哥说:“别急,等我吃完了再告诉你。你可别生气,我会帮你想办法收拾他们。” 武大郎看着这孩子吃完酒肉,说:“现在你该说了吧。” 郓哥说:“你想知道,伸手摸摸我头上的包。” 武大郎说:“怎么会有这包?” 郓哥说:“我跟你说。今天我提着这篮雪梨,去找西门大官人,想卖点给他,结果到处都找不到。街上有人说:‘他在王婆的茶房里,和武大郎的娘子勾搭上了,每天都在那儿。’我本指望能赚个十钱,可那王婆这老东西,不让我进房里找他,还狠狠打了我一顿,把我赶了出来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