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气冲冲的走了。

    徒留下姜思瑶在身后不停焦急地呼唤:“二表哥,二表哥,你别去找姐姐……二表哥……”

    直到确定沈翊文真的走远了。

    姜思瑶脸上的焦急神色瞬间收敛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倚翠,刚刚你做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倚翠露出笑容:“小姐,这下我们就不必再为及笄宴烦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二公子为您出头,表小姐绝没有可能出现在您的及笄宴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说从以前开始,表小姐就最怕二公子,不敢不听他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就说二公子背后站着的宣华郡主,就绝不是表小姐敢轻易开罪的。”

    姜思瑶嘴角的笑容更深了。

    重新坐回梳妆台前,再次细细描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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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南溪回到碧清院。

    还没有进门,就发现金铃、银铃、徐瑞和小婵排成一排,跪在院子中。

    什么情况?

    难不成是这四个小家伙惹了什么祸,所以被徐嬷嬷罚跪了?

    然而很快,她就发现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因为徐嬷嬷就站在四人身后的不远处。

    神情愤怒而焦急。

    可这愤怒却不是对着金铃四人,而是四人跪着的方向。

    碧清院的院子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套石桌石椅。

    此时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俊美青年正坐在石桌旁,神色淡漠地看书。

    看到这青年的瞬间。

    姜南溪就感觉原身的记忆与情绪如潮水般倾泻而来。

    沈家二公子,沈翊文。

    曾经也是姜南溪最喜爱的表哥之一。

    沈翊文从小体弱多病。

    少年时期曾有段时间整日缠绵病榻。

    郎中说,他这样的身体是绝熬不过春闱考试,更别提提枪上马了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沈翊文这辈子不能从文,也无法习武,几乎算是半废了。

    就连侯府也彻底放弃了这位病弱的二公子,将希望全寄托在优秀的长子,与玉雪可爱的幼子身上。

    可整个定远侯府,唯有一人不肯放弃沈翊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