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婉音情绪逐渐失控,双目微微充血,说话愈加的冲。

    “我哪知道为何?总之我的药不会有问题,一定是这大夫诊错了!”

    大夫恼了:“老夫行医几十年,也算有点见识了,绝不可能连血肠草和丁零草都分辨不开,既然小姐信不过老夫,那就另请高明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一提药箱,负气大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姜倚繁在旁边看着,从头到尾未发一言。

    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”信平侯极其不悦,转头瞪她,“还不过来给你三哥看看?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敢看,”姜倚繁在门口立着,一动不动,似笑非笑,“回头看出什么问题来,三哥吐血的责任还得落在我头上。”

    姜夫人急得过来拉她,“你这孩子,胡言什么呢,与你无关的事,怎么会怪到你头上?赶紧瞧瞧你三哥,究竟是个什么症状。”

    姜倚繁这才坐下来,给姜倚安诊脉。

    询问过伺候姜倚安的丫鬟婆子们,从昨晚到现在姜倚安都进过些什么食物,最后又查看那堆药渣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姜夫人目光灼灼,盯着姜倚繁问。

    姜倚繁蹙眉叹气:“我的看法跟先前李大夫一致,问题出在假药上,此乃丁零草,而非血肠草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丁零草?”姜倚风愕然一震,又急又怒,“既然你能分辨,昨天为什么不说?”

    “昨天?”姜倚繁挑眼看过去,“昨天你们谁问过我吗?”

    姜倚风噎住。

    昨天药材运到,他们都高兴过头了,请那太医看过之后,谁也没再想着让她过来确认。

    姜夫人脊背发凉,失望地看了眼梁婉音,痛心不已。

    可婉音又不是有意的,怎么能怪她呢?这丫头已经够自责了。

    她只能咬着牙,强忍下悲伤,流下泪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没有得治?”信平侯稳住心神,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姜倚繁如实回答:“如果三天之内能以真正的血肠草入药,给他喂下去,应该还能保命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屋内阒然无声。

    血肠草本就是稀有药材,姜倚繁的被劫了,梁婉音的是假药,三天之内让他们上哪儿再去找来?

    姜倚安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