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亲生的跟非亲生的就是不同。

    这段时日因为出了那两件不太愉快的事,她对婉儿颇为失望,几天几夜不曾睡好觉,现在想想,是她对这孩子要求太严苛了。

    “娘,您就别护着她了,”姜倚山下死劲盯了姜倚繁两眼,面露厌恶,“他但凡……”

    未等说完,有个丫头神色匆匆掀了帘子进屋,喘着气道:“太太不好了!三爷吐血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姜夫人下了炕,身子一晃,心脏一下悬到了嗓子眼,蹬上鞋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昨天晚上服了药不是好好的吗?”

    那丫头答道:“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,只听说是喝了几口粥,突然就不舒服了……”

    姜夫人越走越快,奔院门而去,姜倚山和梁婉音也紧紧跟上,姜倚繁则回了绣烟阁。

    此时姜倚风和信平侯也收到消息,急急忙忙赶来。

    姜倚安躺在床上,双目紧闭,面容煞白,已经不省人事了。

    早有人去请大夫了,但大夫还没到。

    信平侯只能想到姜倚繁,黑着脸叫嚷道:“关键时刻,那死丫头到哪儿去了?赶紧去叫她!”

    立马去了两个婆子,赶往绣烟阁。

    姜夫人坐在床边,泪止不住地往外涌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不是说吃了药,这病就能好了吗?”

    梁婉音见此情景,也非常纳闷,心下不由有些忐忑。

    倘若是她弄回的药有问题,那就完了。

    可是不应该呀,这两车血肠草是从姜倚繁那里劫来的,不可能有问题。

    “娘,您先别着急,三弟吉人天相,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,肯定不会有事的,”姜倚山过去扶住母亲的肩膀,缓声劝慰,“一会儿大夫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儿子半死不活,姜夫人岂能不急?那泪珠就跟断了线一般,狂往下掉。

    婆子们到绣烟阁请姜倚繁,姜倚繁故意磨蹭了半天才过来。

    等她进院时,大夫已经先一步到了。

    大夫看了脉息,又命丫头们取来姜倚山这两天服用过的药剩下的药渣查验,脸色极为难看,摇着头叹着气,几次想开口,又不太敢说